*圈地自萌勿上升
*ooc,堕天使a限设定
*感谢@_onesecond 帮我捉虫,妈!!!
*胖麻麻辛苦了
死亡并非终点,罪恶无处遁形。
逆位审判
/漆漆
00
深秋。
大雾弥漫的街头空无一人,街道鸦雀无声,连谁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乌云吞噬了明月最后一丝光亮,一盏路灯晕开了浓稠的夜色,橘黄色光线模糊地照清来者的脸。
那是个满面惧色的男人。他仓惶地奔跑在大路上,似乎在躲避身后某样东西的追杀。无止境的街道像蛇一般蜿蜒着,道路两旁的阴影处给男人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连他的喘气声都会惊扰潜伏在其中的怪物。
身后穷追不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要跑到哪里才能躲开他?!
男人筋疲力尽,拖着灌铅般重的双腿难以再迈开一步。视线早已恍惚,眼前的建筑物都如同旋转木马般让他晕眩。他稍微放缓脚步大口喘气,一片死寂里只听得见他狂躁的心跳。下一秒,耳边响起的呢喃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当然是去你梦寐以求的天堂啦。”
噗呲。
01
噗呲。
蓝胖子撕开了一包薯片。窗外的雨哗啦啦地下着,冷空气透过窗缝钻进来,冻得他打了个喷嚏起身把窗关紧了。电视上播着无聊的肥皂剧,女主角含情脉脉地自白了一堆废话,最后带着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蓝胖子翻了个白眼,一手拿起遥控器换台,一手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心里吐槽着什么辣鸡剧情,隔壁沐木心血来潮拍的宫斗剧都比这好看。
他随手转到个在播晨间新闻的频道,男主持用中气十足的声音报道着今天的天气预报。他又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玩意哪里准过,刚想按下换台键,屏幕上最下方的一行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本市已经连续四天发生故意杀人案件,各位居民夜间尽量不要出门,避免落单,提高警惕。
蓝胖子的脸黑了下来,嘴里的薯片被他咬得咔擦咔擦响。他翻出手机点开某个软件搜索相关事件,跳转过去一弹就是一篇刚出炉的新闻报道,发布时间是今天早上。
/
B市连续第四天发生诡异杀人案件,嫌疑人仍未露出蛛丝马迹
xx日报(记者:猫x) 昨天深夜本市东区第七街发生一起命案。尸体为今早居民发现,警察赶来时尸体已经僵硬,是刀锋割断颈动脉失血过多致死。死者全身无打斗痕迹,断定死亡时间为午夜3--4点钟。现场无嫌疑人作案痕迹,连周围的监控也被磁场干扰无法拍摄,实在诡异可疑……
死者是一名在小诊所工作的夜班医生,并非居住在第七街,而是住在一公里外的第五街,所住小区的保安说其经常1--2点才回来。亲友和邻居都说他并没有得罪的人,相反,他为人友善,医者仁心………
重重疑点交杂,警察对寻找嫌疑人却无从下手。这已经是连续第四天发生类似故意杀人案,请各位居民相信警察,尽量不要独自在夜间外出……
/
蓝胖子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拿起一片薯片往嘴里送,手指接着往下滑,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张案发现场的配图。大概是顾虑到心里接受能力不好的读者,配图是远景图,画面上的案发现场早就被拉上了封锁线,一夜大雨后血冲刷了地面一大片,猩红狰狞,尸体躺在血泊中央。
被干扰的磁场,锐利器物,不留蛛丝马迹的嫌疑人,一击致命没有任何多余打斗的伤口,连续第四场命案,午夜……
蓝胖子回想起昨晚半梦半醒间,他恍惚听见家门咯吱一下被关上的声音。
该不会……
他扭头朝房间里喊道:“皮皮,是你干的吗?”
被叫醒的人揉揉眼睛,又把被子裹紧了点。
02
皮皮限是一只堕天使。
堕天使是犯下巨大过错、被烧光羽翼驱逐出庭的天使,只允许穿行在灰色地带,没有面见[上帝]的权利,只有靠杀戮的鲜血洗清身上的罪恶之气,才有机会被救赎成为[人类]。
而皮皮限流浪在灰色地带已经三百年。前一百年,他颤抖的手甚至举不起刀,面对冰凉的尸体和喷涌的血液,他好像又跌进那场噩梦里;再一百年,他的心脏装着满溢的悔恨和痛苦,只想赎清自己的罪过,甚至在回过神来时发现只剩下一身猩红和满城血淋淋的尸体;后一百年,他发现漫无止境的杀戮变得无聊至极,他开始试图从灰色地带找些“乐子”。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徘徊多久,一把无形的枷锁让他无处可逃。
直到他有一晚在巷子里解决掉一个小混混被一个青年目击之前,他都是睡楼顶的。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蓝发青年路过巷口后特意倒退两步回来看他,吓得他手一滑扎错位,血立刻溅上了他的手,身下拼命挣扎的混混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倒是站在巷口的青年居然冷静地走过来。
他甚至蹲下来用手指摸了摸混混的伤口,又用拇指摩挲着唇瓣,血印在他的唇瓣上,看得皮皮限呆住,连话都忘记说。
哇这人怎么敢的啊,我才是堕天使啊,他不应该害怕我吗?剧本不太对啊。
倒是他先扬了扬嘴角打破了沉默:
“技术还差点啊。新来的堕天使?”
03
皮皮限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接着听见蓝胖子怒气冲冲开门,喊声响得床都震了震:“不是说过了不可以制造恐慌吗!”
皮皮限用被子盖住脑袋,传出来闷闷的反驳声:“我没有……”
蓝胖子把被子掀开,手机屏幕举到他眼前:“你看看这都上多大的新闻了……”
皮皮限被屏幕光亮刺得眼睛疼,翻了个身嘀咕:“我这也是没空赶这么远去荒山野岭啊……快要到[审判日]了……”
蓝胖子一愣。[审判日]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每年的圣诞之日,会进行一次堕天使的[清洗]。正如字面意思,没能洗刷自己身上足够程度的罪恶的堕天使将会被认为是毫无悔改之心,[上帝]会将其扔进硫磺火湖里生生烧死。
而每到[审判日],堕天使的全身就会火辣辣地疼痛,虽然不及被烧掉羽翼时的圣火的十分之一,但还是达到了钻心剜骨的程度。只有在这一年里爬上[上帝]手里的排行榜的前五名,才能稍稍减轻痛苦。
这个榜被称为[屠榜]。顾名思义,要以屠杀为前进阶梯,踏着人类的鲜血而上。
一些无所事事的堕天使们整日为[屠榜]争得你死我活。
其中当然包括每月全勤达标的皮皮限,勤奋指数爆表以至于方圆六百里天下地下无人不知晓他的大名。
04
一个人死亡只需要两分钟不到,但一个人诞生却需要漫长的岁月。
在成百上千只堕天使徘徊的灰色地带--人类们称之为人间--生灵早就该灭绝了。为什么人类还在繁衍生息、安居乐业?
当然是[上帝]创造的另一种圣灵在其中发挥了作用。上帝赋予他们纯洁无暇的洁白羽翼和代表希望的光坏,给予他们无人匹敌的能力和响亮动听的名字。
[天使]。
他们从伊甸之东来到人间,混入人群里,监督和限制堕天使不做出过火的举动,调节世界的秩序。
说白了,就是捡他们回家,还得给他们当保姆。蓝胖子无奈。
当然也有不少沾染罪恶成为堕天使的,还有因工殉职的--被当成人类死在堕天使手下。
总之这年头天使真是高危职业。蓝胖子叹息着摇了摇头,把皮皮限的被子一把掀开。皮皮限打了个喷嚏。
“冲业绩也不能这么离谱啊,连刷四条命,上头怪罪下来我怎么办。”
皮皮限坐起来,认真地盯着蓝胖子:“我没连刷四个啊。我就昨晚干了一个。”
蓝胖子:?
蓝胖子:那肯定又是狗爱丽。
05
Alex打了个嗝。
他坐在一栋办公楼的楼顶上,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和蝼蚁般大小的人类,熙熙攘攘地塞满了街道。
他悠哉地环顾四周,除了包裹住他的天空,还有阴沉沉地压在他头上的厚重乌云,昭示着暴雨的来势汹汹。
他喜欢这样的天气,不用眯着眼睛抬头,不用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出门,不用担心灼热的阳光把自己烫伤。
临近[审判日],他身上的血腥味愈来愈重。他回想起连续四天的午夜行动,昨晚遇到的那个身影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
Alex死盯着不远处正锁好诊所门转身离开的男人。他穿着落俗的毛衣衬衫,戴方形眼镜,胸前的口袋里还插支钢笔,颇有学者范。
装模作样。Alex在心里吐槽了句。不过是个盗卖器官的。
在暗处看着他走到空旷无人的街头,Alex的手背上慢慢显现出带有繁复花纹的纹章--“小丑”的印记。接着他的手里的黑雾化形成了一把无声嘶鸣的电锯,直指那个男人的脊背。
他正准备跳出去从背后搞个偷袭,没想到男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Alex大吃一惊心想自己不会翻车了吧。那个男人仿佛见了鬼似的尖叫了一声,撒开腿就跟无头苍蝇似的往第七街跑,连自己家住哪都忘了。Alex疑惑地想自己不会丑到吓跑他了吧,探头往那边一看,哟呵那不是自己的同事吗。
堕天使都有莫名的感应,至少双方的魔力会相互排斥。Alex看见他半隐匿状态下的同事一头银白色头发,好像留了条小辫子,一条鲜艳夺目的红色围巾在身后飘着,手里拿着的应该是折扇。
这描述听起来有点像[屠榜]上几次跟他争抢桂冠的皮皮限。
听说皮皮限为人和善,温柔可爱,应该不会介意自己带走一个虽然他先下手了的猎物?
废话,是个堕天使都不会把到嘴边的鸭子捧给别人。Alex自认倒霉。抬脚准备离开,他灵敏地捕捉到黑雾化形特有的刷啦声。他三步两步折返回来好奇地瞥了那么一眼,粉青色烟雾里扇刀出鞘,黑色长袍遮到脚踝,走路快得跟在地上飘一样。
他当做消磨时光,津津有味地看着皮皮限和那个男人玩着追猎游戏,直到男人垂直倒在地上,他的目光仍然落在皮皮限身上。他看着他随手用黑袍擦去了刀上的血迹,跪下来向上帝祷告。
堕天使出色的视力帮Alex勾勒出皮皮限清秀的脸,眼睑下方有一对浅红色的倒三角印记。昏暗的路灯犹如碎星撒在他头上,要不是Alex知道面前的人是常驻榜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皮皮限,还以为见到了一只不染尘世的天使。
其实长得还……挺可爱的。
祷告结束还愣在原地很久,Alex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才站起来。这时恰好开始下雨了,皮皮限拉上兜帽一溜烟跑了。
Alex的目光徘徊在皮皮限消失的路口,脑子里装满的都是刚刚那个单薄的身影。
*欢迎评论跟我提问!!!!!!
*圈地自萌勿上升
“我们输了。”
他抬起头笑着说,银白色的灯光落进他闪亮的眼睛里。
里面有光。
gr真的气得想给他冲上去来一拳。
“你……你他妈是憨批吗!”
gr在台下冲着他喊,声音沙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ace退场庆祝去了,舞台上独自一人坐着的imt,眼里冰冷的漠然。
“我们输了。”
他低低地呢喃。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好佛系一点的,可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和遗憾。
他imt对那个冠军也没那么重视,或许遗憾的,也不过是没能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与他在这场盛宴里淋漓酣畅地战一场。
或许再努力一点,就能在问鼎四强的赛场上对他说,前辈,请多指教。
他想着,摘掉耳机,静静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赛场。突然从入口闯进来一个跌跌撞撞的少年,用力撞开门,气喘吁吁地抬头看向舞台中央的imt。
imt一愣,勾起一个微笑。
赛场里回荡着细细的风的声音,呼啸着擦过脸庞。
深渊三见,你没做到啊。
你要补偿?
那就深渊四见?。
嗯。
我将所有期盼予你,努力为你,威胁是你,我竟期盼等你与我针锋相对,看你在彼岸的意气风发。
一步之遥,你却先离开了这场最后的盛宴,为你的光辉拉下幕帘。
我披着你的残影荣光,转过身踏上征程。
前方血路汪洋,你不在我身旁。
*短打使我快乐
*说好了噢
*圈地自萌勿上升
*是中短篇耶
*我是(上)ψ(`∇´)ψ 务必看看
*混乱插叙流注意
09
“我了解到的就这些啊。”
伍六七托腮,眼镜镜片被热乎乎的呼吸熏得都是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他的眼神。
马克扭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脸红扑扑的,眨着被酒精味道渲染得迷蒙的眼,缩了缩脖子无谓道:
“如果把我的旅途比喻成一条细长的小路,那他应该就是我唯一能停留的篝火。”
10
如果把我的旅途比喻成一条细长的小路,那他应该就是我唯一能停留的篝火。
遇到他之前,寒风吹得干枯的枝叶哗哗响,冰冷的雪铺了一地洁白。
小路好像没有尽头,前方一片未知的黑暗,唯有我手里蜡烛燃着微弱的光。
遇到他之后,整个世界都变得五彩斑斓,春风柔柔地掠过遍地花色,随着风吹的蒲公英夹着浅淡的花香。
未来依旧遥远,可是他在路边。
等待,等待我的到来。
11
伍六七记不清那天是什么时候了,就记得那天天气不太好。
那是一个难得的双休日上午,松狮妹妹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企图打着呼噜舒舒服服地再睡上一上午。
床头没充好电的手机就不顺他意,拖着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铃声嘶哑地叫起来,刺得伍六七耳朵生疼。
伍六七模模糊糊地努力抬起眼皮,扭头去看窗口。看不见太阳的光,灰蒙蒙的、厚重的云低低地压下来,一团一团地滚动着。
他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马海柱的名字和表情包头像黯然地亮着。
伍六七呆了好一会,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迟疑了一会,点了那个绿色的键。
房间里响起了电流的刺啦刺啦声,没一会便停下来又变得冰窖一样悄然无声。
伍六七打了个哈欠想开口说“你干嘛啊今天我轮休我要睡觉来着”被他打断。
像在水里想要呼吸,想要哭泣,眼泪却融在水里,带着颤抖的哭腔,微弱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我分手了。”
在伍六七愣住的那一秒,雨丝从乌云的棉丝里漏下来,滴滴答答湿了屋檐。下一秒,微凉的秋风吹过,树上金黄色的桂花飘落,空中落下了倾盆大雨。
12
伍六七从床上蹦起来,瞪着眼扯着嗓子冲手机那头的马克喊:“怎么回事?!!”
马克揉着眼,眼泪湿了半只手臂:“什么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
“不是你告诉我啊,因为啥啊?”
他鼻头酸,眼眶热着,打转着划过脸颊的痕迹闪着水光。
跌跌撞撞,不过就是过客。
“……”
“你请我喝酒啊我就告诉你。”
13
马克看着皮皮限的眼睛,干净的蔚蓝色里翻涌着五彩花色。
皮皮限扭过头去继续修剪枝叶,垂下眼眸低低地说:“你别老是看着我啊……”
马克眯起眼睛笑:“你好看啊。”
皮皮限也不像平时一样盒盒笑着反驳他说“你比较好看”,反倒是沉默着一言不发,低着头继续修剪,眼神却是飘忽着心不在焉。
“皮皮,你怎么了?”马克把脑袋搁到他肩膀上去,闷闷地叹叹气,“不开心么?”
皮皮限沉默。
空荡荡的“折柳”,鲜花翻天覆地地淹了他们一身,唯一的回声是冰冷冷的金属剪刀的咔擦声。
“马克,我们不适合……”沉默了许久,皮皮限终于开口,还是刻意逃避着马克的目光,“你是个很好的男生,但是你应该有更好的前途。”
马克如遭雷劈,站在原地狐疑地看着皮皮限,半天扯出一个苦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啊皮皮……”
皮皮限还是没有抬头,声音哑哑的:“我是认真的,马克,我们不适合。”
马克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在奔腾。
兜兜转转,终是撞在了“不适合”。
马克一咬牙,冲出门外跑出了巷口。踏上青石板的那一刻,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那天阳光很灿烂,毫不吝啬地照在巷口开阔的空地上,像落败了一地的金菊。
14
古文里,折柳,亦有离别之意。
15
马克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喝得伶仃大醉,彩灯斑斓,晃得他眼花缭乱。
他隐隐约约看见伍六七匆匆地赶过来,风尘仆仆地推开门再四处观望了一会,在闹哄哄的狂欢人群里终于找到了马克。
“我来陪你喝酒了,我是不是你大爹。”
“是是是……是你妈呢。”
“???我来可不是听你发泄在我身上的啊。”
“……嗝陪我喝两杯?”
“你等等,这个是皮皮限叫我转交给你的,你看看。”
马克在酒精味儿里抬头,纯白色的信纸被灯染得五颜六色,黑色的字在信封上誊写着“至马克克”四个大字。
16
致马克克:
亲爱的马克:
我还能不能这样称呼你呢?不管拉。
我记得我们相遇是在春天,你是来这里打工的吧哈哈。对面的小伙计,勤勤恳恳地,从不缺席从不翘班,每天都干活到很晚。
我不擅长社交,花店里除我以外就是稀少的几个客人,大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伏在木桌上,脑袋枕着手臂,不远处的你们不经意地闯进我的余光里。
那段时光是我事业低谷的时候,昏沉的店里,连花都黯然失色。
你初来乍到,喜欢在休息的间隙站在门口边同好友聊天,笑起来像向日葵一样温暖灿烂。
你是黑暗深渊里那束温暖灿烂的光。
后来你来找我了,我很高兴。我记得你唯唯诺诺腼腆紧张的样子,低着头不敢碰上我的目光,拼命地扯着话题努力暖场。
我的确是不会讲话,但是后来熟了以后我发现我根本不用讲话。
你个人就能叭叭半天,我只有笑着聆听的份,然后陪你一起笑。
我了解到你的故事时吓了一跳,靠自己奔波的得有多苦啊。但我也羡慕你的见识,世界广阔,四海为家。
跟你表白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对你一直有一种热烈的情感,我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感觉。
想念你,想见你,想抱你,想把你留住。
想给你填补那段独自流浪的时光流逝的爱意。
脑子一热,就豁出去了。
现在想想我也不后悔,至少那一刻我觉得不后悔。
你说过,要是把你的旅途比喻成一条细长的小路,那我应该就是你唯一能停留的篝火。
旅途漫漫,风沙星辰,不能陪你踏千山万水,但我愿做你风餐露宿以外的歇脚处。
后来想想,也许你跟我本就不该相遇。
你值得有更好的前景风光,你可以看见无限的繁荣盛世。你的路还很长,绕过我这丛碍脚的杂草,青空下砖板蜿蜒曲折地附在原野上。
你往前走,遇见更大的世界,我只能留在这里,守望着满屋花香。
我不过是你生命里的小插曲而已。断了弦,参差不齐不齐的音色谱不出一首完整的乐曲,你跟我就是两根互不相交、毫无干联的平行线。
但是不足惜的,我爱你。
落款是被水晕染开墨迹的字:皮皮限。
17
马克舔舔唇角,酒味充斥全身,酒气冲天。他把桌上剩得不多的酒拿起来,透明的气泡液体在深绿色厚玻璃里漾着水纹。
“你相信么?这种狗血却常见的剧情什么的。”
他染着水汽的眸子慢慢清澈起来。
“真是过份啊……明明都要分手还要说我爱你……”
马克趴在吧台边,小小声地哽咽着,眼泪咕噜噜地从眼眶冒出来。
于是又抬头,撑起身子又在伍六七担忧的目光里叫了一瓶。
在光线下,闪闪发亮的那尾眼角。
18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19
伍六七看着喝得像头死猪的马克,冷眼旁观,没有表情,从口袋掏出了手机。
马克呢喃地哭着拽伍六七衣服,喊的是皮皮限的名。
伍六七愤愤地拨通电话:
“操你妈皮皮限你给老子回来,你他妈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皮皮限在电话那头盒盒地笑着:
“很快,很快就能回去啦。”
“今年的花开得真是好看,不枉我跑这么远盒盒盒。”
“要不是你要搬家了我才不会帮你看着马克呢,他他妈差点吐我身上!!”
“盒盒盒盒盒盒盒盒盒。”
“话说你一朵花跑这么远,有那么重要吗?”
“好看啊。”
20
还有噢,记得吗马克,我跟你分手的时候给你的花,记得吗?
你一定太伤心丢掉了吧,那没关系,我给你再形容一下。
嗯,那是你说不上名字的花,淡蓝色的小花几朵凑成一簇,远远望去像是海洋一般翻涌起伏,很漂亮对吧。
那还不是最好看的,现在我把另一束送给你吧,你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盒盒盒,所以你留着当个纪念吧。
还有还有,它的名字是:
“勿忘我”。
END.
*终于写完了
*两次喝酒两条线别混了嗷,一条主线一条过去线(* ̄m ̄)
*食用愉快的话考虑点点小红心?(弱弱)
*圈地自萌勿上升
*是花店老板×旅行者
*带三句话七猫不打tag乐(。
*以前挖的坑现在补补,中短篇√
00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01
马克是个背包客。
帅气一点来讲,是个羁傲不训的浪子,一股脑地把所有一切抛在脑后,尝试潇洒帅气地把背包甩在背上勇往直前地探索崭新的世界。
回头是不可能回头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头的。自从他向母亲宣布这个决定之后,不顾哥哥的劝阻执意出门的那一刹,似乎就没有留给他回头的余地了。
于是只身单薄的小男孩闯荡半个世界,踏过火车铁轨边丛生的浅绿色杂草,看过柔软雪白得像棉花糖一样的云锦,在离巴黎铁塔的不远的咖啡馆里喝过香浓的卡布奇诺,和草原蒙古人民一起吃过烤羊腿。
他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地前进了五六年有余,每一两年就在一个城市停下来打半年或是一年的工,但是每次都是拿了钱就离开那座他生活了半年的城市。
伍六七晃着酒瓶子,摘下眼镜问他为什么要离开,在那里好好安定下来打工过上好点的日子不香吗?
吧台的霓虹灯五彩斑斓的灯光全部打在马克身上,脸上一块又一块鲜艳刺眼大块的光斑弄得伍六七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模模糊糊地听见酒瓶玻璃混沌碰壁的咚咚声,马克抬手用手臂抹了抹嘴角说:
“那里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02
马克来到D城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了。
身上的盘缠不太够接下来的路途,他打算先打个一年半载的工攒钱再说。
恰好他在这里有一个高中同学在D城混,所以很轻易地找到了住所和工作。
打工的地方是家不热不冷的小饭馆,而马克则负责端端盘子点点单干掉不算体力活的体力活。
多数闲下来的时间前台收银的伍六七都是嘻嘻哈哈地搭着他的肩,冲着他挤眉弄眼地笑,语速慢得跟爬行的蜗牛差不多:“嘿嘿嘿克儿啊,你内啥,找到对象没有?”
马克老是翻他个白眼挣扎着甩开他的手嘟囔“我知道你又想喂我狗粮”。
伍六七的小娇妻,猫子,长得娇小玲珑,整个人可以小鸟依人地窝在他怀里,只是很可惜他跟伍六七相处的时候都是在嫌弃伍六七这个憨憨怎么又用错沐浴露了。
每天都是马克靠在前台边看着伍六七笨手笨脚地帮猫子系着围裙带子,猫子不住地回头看皱紧眉头问他你到底行不行啊,伍六七的汗珠顺着额头滑下来,一边嘴硬道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一边自暴自弃地把带子随便绕两圈打了个死结,猫子气急败坏地回过头瞪他,用手不痛不痒地轻轻捶在伍六七胸口,伍六七憨憨地傻笑。
……
空气里混入了什么奇怪的狗粮味?
孤独潇洒的浪子马克才不羡慕,一点也不。
03
小饭馆对街是一家花店,远远望过去里内花团锦簇,而外面则是一派简约单调、干净利落的装修:支起的一架白色的小铁架子,空荡荡地摆着三四盘马克说不上名字的花,淡蓝色的小花几朵凑成一簇,远远望去像是海洋一般翻涌起伏,开得很灿烂就对了。
吸引马克的不是花店的花,是奇奇怪怪的店名。
一抬头,就能够看见白底水蓝色波浪边的招牌,用端正认真的字体写着店名。
——“折柳”。
这间花店还卖柳的么?
更奇怪的是对面的老板,也不经常出来露面,总是藏在一丛又一丛花和叶里,半掩着的玻璃门悄然出现在花色深处,在小城街道上厌世一般格格不入,阳光与微风在那里消磨着最后的光阴。
马克伏在前台上托着腮,透过玻璃门与人来人往望着对面幽静的花店,心里暗想我马某人见过那么多华丽漂亮的花店,怎么这间花店就那么吸引我呢?
——这种吸引,似乎就是他背着背包,手里攥着从街头撕下来的应聘告示,踏上这条街的第一步,在他准备进入面前的小饭馆前,回头的那一眼。
如梦似幻的淡蓝色小花编织的海洋,泛着巨大的涟漪刷啦啦淹没了他,水浪里悠然绽开了两个黑色清晰的秀体字——
“折柳”。
04
“想什么呢。”伍六七凑过来扶了扶眼镜,跟着马克的视角想知道他在看什么。
“没客人吗你闲的来找我,你小娇妻呢?”马克不满地瞪他一眼。其实午休时间,饭点过后店里就空荡荡的了,整条街道都空无一人,只有正午灿烂刺眼的阳光漫步在细石水泥路上,灼热地焚烧店门的花草。
“他跟朋友冷战了心情不太好,想一个人待会儿。”伍六七若无其事地撇撇嘴,注意到马克在看对面的花店立刻眼睛一亮转移话题,“马克你是想去看看对面花店是吧?没想到你这小子还喜欢花啊。”
“放屁!我才没有好吧。我只是在想对面老板怎么那么神秘,社区搞活动都不见他露面的,平时也不出来招揽客人。”
说到招揽客人,马克是专业的。莫非就是老板让马克套上小棕熊的玩偶服,站在阳光明媚得耀眼的店外派宣传单哄哄小孩,偶尔还会遇见玩心大发的初高中小姐姐拽住马克的耳朵拍照。结局经常是马克被热得浑身是汗,伍六七说就跟在三个月没洗的袜子堆里躺了一夜一个样。
猫子:有那味儿了。
……
伍六七晃晃脑袋,把下巴搁在柜台上的手臂上,睁着水灵灵的小眼睛真挚地对目光久久凝聚在对门的马克说:“兄弟,你要对对面老板有意思但是迫于害羞的话我可以周末轮休时带你去看看。”
马克猛地回过头来一拍桌子:“谁他妈说我对人家有意思!不去不去!”
伍六七知道自讨没趣,乖乖地开溜了。
20:48
[烈焰战神]:七哥在吗周末店门口见吧。
[烈焰战神]:【眨巴卡姿兰大眼睛 JPG.】
05
马克早早地站在店门口傻愣愣地等着睡过头的伍六七。
马克气急败坏,跳着脚给伍六七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传过来对方已关机的机械女声。
估计这货昨天晚上酒喝嗨了搂着猫妹爽了一晚上然后起不来,而马克也就只能尴尬地站在店门口不知所措。
店里的另一个服务生探出头来,看着马克急得又跺脚又自言自语地嚷嚷着的样子强忍着笑意:“克哥你干嘛呢,就算你今天休息也不用专门跑到店门口晃悠让我眼馋吧?”
马克干脆转过头翻他个白眼,懒得搭理他这种无聊的玩笑。
上午的光阴零零星星地在指缝里流逝,马克又急又怨,手里喝空的奶茶瓶被他狠狠地捏瘪。
怎么办?硬着头皮上?!我不敢啊。
不敢哪里来的爱情故事,我马海柱单枪匹马就能刺入敌方内部!
冲就冲!
06
推开玻璃门,淡粉色风铃叮叮咚咚地哼唧起来,清风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将里面燥热的空气吹得凉凉的。
马克缩了缩脖子,到处探头环顾四周观察这间花店的内部装修。
这是一间走简约风的花店,白墙刷得干净,丛丛簇簇排在两边,晃得人眼花缭乱。
花丛间站着一个正在浇花的少年,苍白如纸的肤色,脆弱得好像一吹就倒,风在宽大衣服的空隙里哗哗作响。
“欢迎。”他放下手里的水壶,笑着说,“有什么需要的吗?”
他身边的花是浅粉色的,叶是墨绿色的,花盆是深褐色的,而他是干净的纯白色,温温地开得比任何一朵花都灿烂美丽。
马克立刻躲避了一下他的目光,磕磕巴巴地开口自我介绍:“那啥……我是对面饭店的服务生,那个,来熟悉一下邻居啊哈哈。”
……挺尴尬的。
俩人都没讲话,马克眨眨眼悄悄抬头偷看他。这人长得其实挺好看的,清秀的面孔,一双明亮的眸子,温和得完全没有一丝怒意。
那人终于抬起头看他,不小心接触到马克小心翼翼的目光愣了愣,然后笑眯眯地说:
“我是皮皮限,你好,初次见面。”
马克顺着他一字一顿接下去:
“请多指教。”
抬头,他仰起一个温柔的微笑。
07
“后来呢?”伍六七把绿色玻璃瓶一倾,清澈的气泡液体流下来落进杯子里,哗啦啦浮起来好多小小的气泡。
“能怎么样,跟你了解到的一样啊。”马克声音沙沙的,暗下去的眼睛映着玻璃杯里透彻的酒。
浮沉在灯红酒绿里留下过去的酒杯,倾泻着酒残留的甘甜香味。彩球五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不留余地地揉碎了所有冰冷的感情。
复古的老式吧台边上,少年把酒一饮而尽。
08
这天马克在巷口就听见他响亮的脚步声,得意地踢在青石板上,在一片菜市的吆喝里格外突兀。
马克进门时是直接把门踹开的,在店长蓝胖恶狠狠地出声之前他先悠悠开口了:
“皮皮跟我表白了哼。”
第一个哀嚎的是伍六七。
“天台见——!!”
伍六七,赌王。
后来的事情伍六七就不太清楚了,当时候马克经常请假,上班的时候经常心不在焉,干活麻利得很,像是急着下班一样——但其实他也是真的急着下班,干完了活就急吼吼地拿起包袱甩门而去,猫子看着远去的背影,拍了拍一脸迷惑的伍六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看看像不像你跟我谈恋爱时那副德行?”
“你说他恋爱了?跟谁啊?”
“是对面的那个皮皮限吧?我看马克经常去找他的。”
“不会吧,也不是几天啊。”
“你等着瞧,我赌他肯定是这样的。”
“……那我赌没有。”
伍六七慢吞吞地说出口,四处飘忽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迟疑。
因为他看见马克站在对面的店里,在一片樱色里接过一束浅蓝色的小花,笑得甜蜜。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在皮皮限表白后那段日子里,马克每天都变得像个思春的少女,连早上报道都要迟到,跌跌撞撞地冲进门里气喘吁吁地看着大家。
蓝胖子:“马克你怎么又这么慢?”
马克脱了外套,又稍微整理了下衣服领子,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胖子,挑衣服挑太久了,下次一定!”
蓝胖子:???挑衣服
伍六七闻到马克身上淡淡的香味。
那是一种好闻的、幽幽的香气,干净纯洁的香,淡淡地笼着马克。
“哟,克儿你还喷香水?”
伍六七调侃地挑眉。
“你可拉倒吧,”马克白他一眼,“你闻闻这明明是自然的花香,花香!”
伍六七凑过去吸吸鼻子:“噢,闻不出来。”
马克没理他,心情也不见低落,一派明朗地摆摆手:“今天下午我请个假。”
伍六七:“又请假?这个月第三次了。”
马克:“我以前几个月都没请呢,说好一个月四天假的呢?”
一般都是:
马克:“那个,店长,我……”
蓝胖子(打断):“啊哈对了那个马克,这个月底阿法要休息,麻烦你辛苦一下那个了哈,加奖金加奖金。”
马克(语塞):……
伍六七瞪大好奇的双眼:“你请假到底是去哪的啊?”
“告诉你干嘛。”
“带我一个呗。”
“吃糠吧你。”
tbc、
*我好像好久没更新了()
*进度缓慢地填坑ing
*脑洞脑洞都是假的
*ooooooooc我流傲娇可爱西洋风玛丽注意
*写点别的东西快(tuo)乐(geng)
*其实是红夫人和黑白争宠(?)的故事
*居然是后续,前篇戳我。
01
红夫人最近觉得很不爽。
玛丽的手指卷着乌黑的发丝,挑眼看着面前的人冷冰冰地哼唧着。
桌面上摆着甜甜的小蛋糕和精致的马卡龙,玻璃杯里浸泡着清脆的、叮咚响的冰块,浅红色的桌布上摆着一碗茶。
泡开的茶叶在薄绿色的水面上漾开,浮浮沉沉,最后轻飘飘地落进碗底。
玛丽一声不吭。午后的光线悠悠地在她脸上挪移,把她的眉眼照得闪闪发光。
茶漾出了水纹,那头坐着的男人皱眉,终于开口:
“我说过我不喜欢喝普洱。”
“那你喝什么?”
玛丽端起自己的白瓷杯,抿了一口杯里的茶,皱皱眉盯着浅绿色的茶水,最后拿起另一个小杯子倒了些红茶。
白色高马尾的东风遥在桌上一盘盘点心里看了好几眼,挑出一个古色纯朴的酥皮小饼子,抬头温柔地笑笑:
“我比较喜欢桂花饼搭铁观音。”
???这搭配真的好吃吗
对于玛丽来讲,中国的泡茶真是一件世界级难事。
当玛丽终于一边小心翼翼地照顾自己暗红色黑边洋裙——这可是小皮最喜欢的裙子——一边颤颤巍巍地不打翻借美智子的茶壶给范无咎倒茶时,范无咎突然指着她的垂下来的衣袖说:
“你衣服湿了耶。”
谢必安反应快,立刻俯下身子捂住弟弟的嘴,结果还是没来得及堵住他后半句话。
玛丽瞪大眼睛往手臂一看,衣服袖子湿了半片,热烘烘的,滴滴嗒嗒地滴着水,还湿漉漉地沾着两片茶叶。
玛丽脸涨得通红,像个气球一样圆滚滚的,差不多要羞炸了。
谁能想到罪魁祸首其实是玛丽自己把那杯茶放在了手下,又死死盯着茶壶呢?
丢银。
02
最后红夫人把缀着银色的小叉插进铺着满满一层巧克力酱的三角蛋糕里,认真地凝视面前拿起茶杯叹了一口的谢必安,气鼓鼓地说:
“你说吧,为什么?”
谢必安还没开口,范无咎就抢先拍桌答道:
“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跟着版本走知道吗?我们就是强所以皮皮才练我们的!”
范无咎低下头,轻轻地加了一句:“又不是所有屠夫都跟你一样刚来就殿堂还不掉t0……”
玛丽愣了愣。
他说的的确在理。玛丽刚来到庄园不久就是t0角色,没一会就抢走了蜘蛛女巫的小黑屋位置,习惯了非ban即选的她看见富江打着哈欠回来,叫出去的却不是她有亿点失落。
之前的邦邦红夫人也并非没有吃过醋,只是在邦邦削弱之后就连皮皮出了金挂都没有碰过的弃妃何必在意?
玛丽曾经一个人坐在床前看着浓浓的夜色缀着漫天她为他摘来的繁星,白净的月色镀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纤细优美的线条。房间里挂满了他为她买的漂亮裙子,挤满了她的回忆,溢满了她的思念、担忧、喜怒哀乐。
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是玛丽只是想在自己还在巅峰的时候再为他多争几分荣耀加身,让她的少年在失去自己时也能闪闪发光。
就像瓦尔莱塔前辈、杰克前辈,他们在乏力疲惫的时候一定想到的是主动退出不拖后腿,结束自己这一时代的辉煌,留下光辉灿烂剩给记忆里那个属于自己意气风发的少年。
玛丽想自己终有一天会被削弱,从高峰跌进下水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所有的屠夫都会面对的不是吗?
她又想起来美智子前辈。因为第四赛季皮皮割舍不下她,导致十六连跪之后美智子不得不退出了战场。她记得美智子给她描述过当时的心情,不舍,难过,心酸,遗憾,欣慰的盼望。玛丽害怕自己也会留下遗憾。
她站起来,绕着自己的床一圈圈跳起舞来。这是“独舞”,皮皮最熟悉的舞蹈。彩绘的玻璃窗半掩着,夜风吹拂着优雅的影子凛冽地响着沙沙沙的声音。
既然不想留下遗憾,趁自己还有能力不如多杀几个上多几分。
但是,但是……
“你为什么要把我辛苦上的星星掉没了啊?!!!!”
玛丽掀桌,淑女形象天崩地裂。
“欸?啊不好意思,体谅一下幼年黑白啦。”
谢必安傻呵呵地挠挠头,笑得人畜无害。
“????你还记得你其实是前辈吗?”
03
皮皮最近打黑白这件事玛丽也不反对也不支持。
关于不反对,是因为:一,扩张英雄池都是好东西;二,锻炼gr溜黑白;三,锻炼孩子心态。
关于不支持,是因为:一,孩子天天被三跑四跑心里受到了多大的创伤啊!!(十六连跪美智子:你想多了);二,现在训练排位看阵容就选黑白,打多了黑白特别是刀气会不会失去别的屠夫的手感啊;三,星星和胜率啊!!!!
玛丽举着牌子挣扎反抗,大大咧咧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散布谣言。
小黑屋的女巫从窗户里冒出头来,拿起美智子提前放在窗边的寿司熟练地淋上寿司醋和虾酱,转手递给身边的女鹅。女鹅兴高采烈地接过寿司咬了一大口吧唧吧唧地咀嚼起来,满嘴幸福的米饭香味。
富江也咬了一口寿司,口齿不清地朝无能狂怒的玛丽说:“妹(没)用呃(的),皮皮西(喜)欢用什马(么)就用什马(么),泥(你)是不棱(能)撼动害(孩)纸(子)的心的。”
玛丽白她一眼:“好哦好哦小黑屋的女人真是什么都不用考虑啊。”
富江警觉:“什么什么,我哪里没考虑了,星星够多就让皮皮练练不好吗,反正这个月有塑料钱了你就不能让榜前陪练团毒打毒打幼年黑白吗?”
玛丽一时语塞,但是还是嘴硬地说:“什么嘛,我是怕胜率……”
富江又咬下一大口寿司,边咀嚼边慢悠悠地回她:“你不是还被医学奇祭折腾到过16%胜率?你怕什么,胜率又不能代表实力。”
玛丽心虚地垂下头。
“对了,散播虚假的谣言好像是犯法的。”
“???哪里虚假了???”
“手感啊,你看皮皮之前打了多久的bo1蜘蛛还是能在bo2打杰克?”
“……我寻思因为这俩都是指甲刀吧。”
……好像我的刀气也挺窄的。
该轮到富江羡慕黑白的刀气了。
04
红夫人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下来,对着镜子睡眼惺忪地挑裙子穿。
金边血宴拿去干洗了;嗯……红色原皮裙子有点亮和刺眼;遗梦的色调和黑手套挺好看的,就是礼帽有点高档视野;胭脂颜色有点土……再说了已经是几百年前的过气裙子了;暗淡绿颜色不好看;最后一舞帽子太大了羽毛档视野……
选来选去,玛丽还是拉上红心皇后的裙背拉链,理了理裙摆把刀擦得发亮。土塑的鹅黄色皇冠被固定在如鸦般乌黑的头发上,玛丽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清醒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皮皮抛弃我去选择黑白了!
玛丽凑上镜面,手指划过冰凉的玻璃,映着她明亮的眼睛。
富江的黑色直发,绿孔雀的两股黑色长发,东风遥的黑色长辫子……
因为自己是短发所以才不受真正的宠爱吗?!
红夫人:(以泪洗脸掩面哭泣)我曾经也拥有一头美丽的长发只是可惜头秃了脖子断了。
红蝶:你的推理还真是有点东西的哈。
*我也没想到有兴致写后续,可能是在点梗文的压迫下让我想写快乐的沙雕文学吧(?
*请认真看清前篇的注意事项、梗源太太
*氵氵氵写得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