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油漆

随缘💤

【低限】万年骨

*圈地自萌勿上升

*草稿箱里很喜欢的片段,索性发了,不会写下去了

*带肉纯爱无驾照版(









低保想说:

让我来。


在第五杯酒递到皮皮限眼前的时候,他特别想直接伸手去挡,转眼碰上那双温顺的、湿漉漉的眼睛,又说不出话来。

难得的线下,又是蓝胖子的饭局。嘈杂喧嚷的喊声一片混乱地交织着冲击着低保的耳膜。其实他自己也喝了不少,中途落荒而逃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红彤彤的脸发愣。

但是相比各位,还保留着一些清醒的意识。于是当他看见那第五杯酒被蓝胖子喊着“来来来喝喝喝”递过来的时候,把眼睛都瞪大了。

皮皮限醉得不是很厉害,但脸是酡红的,说话似乎要吐出带酒气的泡泡来。对来者拒也不拒,大大方方地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开始傻笑。


金黄色液体滚动在酒杯里,永不停息的、灯光下的清脆碰杯声和欢笑,好像青春永远不会离开今夜。


蓝胖子起身买单的时候,皮皮限忽然伸手过来勾了勾低保的尾指,瞧着他笑:“怎么样,喝得爽不爽?”

低保没回答,只是捉住了他的手指。燥热的温度从这头传递到那头,两个人都醉得红透了耳根。


作为为数不多残留清醒意识的弟弟们,要负责把醉得像一滩烂泥一样的家伙送回酒店。尽管皮皮限强调他可以自己走并且表演了一个走直线,但低保还是自觉领走了他。


低保和皮皮限并肩走在月光里,夜很凉,浸不透两颗炽热的心。低保心不在焉地想着刚刚的事情,忽然皮皮限又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尾指。指尖还残留着熟悉的温度。

这次低保胆大起来了,光明正大地掰开他的手心扣进去,牢牢地牵紧了,生怕他会跑掉一样。他听见皮皮限对他的这种幼稚行为笑了一声,但没有松开。

低保想说夜色很美,但想想还是太土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奔月的嫦娥,这个比喻太抽象以至于他自己也绷不住笑,但他觉得皮皮限也可能不是月亮,是月亮上的月桂。清幽的、孤独的、一树花香。

胡思乱想着,皮皮限把他带到了自己的酒店。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到前台就离开,人已经拽着他直上了电梯。再晃个神已经到了房间门口。


顺水推舟地,他觉得该做点什么才对得起这样暧昧的气氛,于是他慢慢地接近他的月桂,闭上眼吻上他的唇瓣。


他感觉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这是个得寸进尺的默认键。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着。从门口到床上,剥落的褪下的是旧的皮囊,灵魂踏入伊甸之东。留声声粘腻喘息压抑在被褥中。


低保看见他雪白的脖颈泛上一片淡红,觉得牙痒得不行。这样是不是太狗了?算了管他呢。他一边舔舐叼弄那片脆弱的软肉,一边动情地倾吐真心。


他说:“皮皮,我喜欢了你四年,你是所有人的白月光,但我想要你是我一个人的陈朝。”


他说:“我不在乎你是选手还是主播,还是你自己,我喜欢你,你就是你。”


他说:“很累的话,我陪你大睡一觉。”


他能感觉到身下人微微地颤抖着,他凑过去吻他,发现他泪流不止。低保温柔地亲他那双温顺的、湿漉漉的眼睛,他说:“哥,看看我。”


低保的手抚过他的蝴蝶骨,轻颤着的,似有沉寂了万年的蝴蝶要挣脱束缚、扑着翅膀从中飞出。

低保从后面环住他,吻着他的背,虔诚地又澎湃着,像在读一首春天的诗。


他听见皮皮限沙哑的声音正叩击他的心弦:“……我一直在看着你,低保。”




低保想说:

坚硬的你的骨,柔软的你的心,融成你的血肉,换来万年来的坚守,和遗憾的落幕与忧愁。





退役之后,他终于有勇气点开微博私信,翻看一条条别人的留言。满怀恶意的辱骂,不堪入目的嘲讽,温暖真挚的安慰,饱含期望的鼓励,冷的热的,一条条多得数不清。时间在指缝里溜走,他慢慢划下去,每句都认真地看,最后目光停在一条私信上。





给点低保吧:皮皮 一切顺利 天天开心


我希望你是山城的树,古城的光,林间的水,草地的风,晴天的云。我希望你平安喜乐,永远不会忧伤。

我想做你的肩膀,不想做你的尾巴。


没什么文化,也不会说话。但是我一直在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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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纪念。

未来之路光辉灿烂

【A限】长梦

*圈地自萌勿上升

*造谣成分90%

*4K+,HE,食用愉快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富士山下》





长梦

/漆漆







01

皮皮限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穿着队服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树秋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他突然觉得这是深渊二的场馆外面,回头果然看见了那栋熟悉的建筑物。他起身,走进去,过长廊,旁若无人地穿过嘈杂的后台,找到了角落里穿着Gr队服的Alex。


他站在Alex面前,抬起手想对他说点什么,却突然发现四周在刹那间沉寂下来,像被狠狠地按进水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窒息。他张了张口发现喉咙里滚出来的音节都变成了易碎的泡泡,上浮,上浮,最后可怜地碎裂在两人之间。Alex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里的复杂情绪似乎化为利剑,用力地刺穿他的心脏。他没有痛感,只觉得头晕目眩,直直向后倒。


不断下坠的失重感刺醒了皮皮限的神经。





02

皮皮限的夏夜,没有虫鸣,没有月光。要么一夜多梦,要么整夜无眠。好像梦魇死死地纠缠着他,锁着他的脖颈,掐着他的心脏,要他在无尽的噩梦里筋疲力竭地狂奔,以最锋利的、裹着蜜糖的刀子揭开旧的伤疤,又划开新的口子。


外在的一切苦痛都不算什么,顶多是闭上眼忍一忍就能咽进肚子的。可潜意识发现了他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地方,他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敢面对的情绪,名为Alex的那道痕。


终于熬到秋天,他的灵魂已经疲惫不堪。在冗长的梦境里他一次次遇见Alex,冷淡地给他陌生的眼神,或温柔地亲吻抚过他的脊背,都让他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梦醒来抓紧回忆细碎片段,像是想挽留这些虚构的幻想,心里空落落的,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你忘不了他,承认吧。


是不是人到了最脆弱的时候会把心底的藏着的东西挖出来,妄想获取哪怕一丝丝的慰籍和温暖?





03

失重感把他拽回现实,看了看时间离开播还有半个小时。虽然只睡了三个多小时,大脑却意外地清醒。短短三个多小时却浓缩了一个长长的梦,长到好像融进了他的一生。皮皮限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打开手机条件反射地点进第五人格,打开屠榜翻了翻找到Alex的名字。


皮皮限想起他和Alex的恋爱长跑,中途就有人宣布弃赛。起点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久到他也记不清,交集不多,但好像埋下了一粒小种子。后来他们进了一个队,屠夫之间私下交流总归是多了不少。他想起有次半夜起床还看见Alex两分钟前给他发的小攻略,想起三更自定义被Alex抓包,想起他训练失误发红包的时候Alex抢到了五块二。这些小片段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记得很清楚。Alex总是在一片吵吵闹闹的菜市场里沉默着,却能精准捕捉到他几乎被淹没的声音。


首战失利那天晚上没有月亮。集训后已经是十二点半,时针分针全都拖着沉重的苦涩缓慢挪动。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又点开了自定义,突然弹出一条qq消息。


[Alex丶:拉我]


他抿了抿唇,还是邀请了Alex。监管者后面的求生者座位上出现了一位调香师,穿着邪眼寄主的杰克回头看了一眼,又摆弄着爪子哼起了歌。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调香师再一次被杰克击倒之后,没有像之前那样飞速地投降,而是趴在地上转圈圈,接着涂了两个涂鸦。皮皮限也鬼使神差地没有投降,只是牵起了不带一点挣扎的Alex,走遍了红教堂的每个角落。走到哪个练过很久的点位,他就停下来转圈。他不知道的是,屏幕那边的Alex被逗乐了,一路贴涂鸦不带停的。他们就这么逛了十分钟,最后杰克走进了大教堂里,把调香师放了下来。Alex还疑惑着,突然听见皮皮限说了一句:我要溜啦爱丽,晚安。


原来他一直忘了退yy,也没发现皮皮限偷偷进了yy。听见那一句柔软得好像一片羽毛的声音,Alex的心也软了。他抬头看了看窗外,云已经流去,几粒星星闪烁在夜空。


两颗心越贴越近。在心照不宣的默契里,少年炽热的感情流露无遗。种子都会生根发芽,迎来春天,开出鲜花。


自然而然地,他们在一起了。队内知道的时候起哄声可不小,虽然一个个都说看不出来啊你们俩小子,什么时候请吃饭啊之类的,但还是都给予了真诚的祝福。Alex说滚滚滚,那你们不还要交份子钱吗。皮皮限则在yy里不好意思地傻笑。


一路披荆斩棘杀进线下,皮皮限第一次看见Alex是在酒店大堂,又高又瘦的力气却不小,死死地搂紧他不放,圈着他的腰埋在他的肩上,惹得他立刻红了耳尖慌忙把人推开。一群人穿着背后印着大大的Gr队标的队服横行商场,Alex悄悄落到队尾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去牵他的手;赛场后台冷得不像话,Alex帮他搓暖手,发现他紧张得发抖后给了他很大很大的拥抱;捧杯时他在一片金雨里把金灿灿的奖杯递给Alex,越过雷鸣般的欢呼尖叫和震耳的夺冠曲交换声音。


庆功宴喝了一点,被Alex搀扶着跌跌撞撞扑进酒店的房间里。他被压在门上,对上Alex清澈明亮的双眼,觉得好像一对星星在昏暗里闪烁。借酒精壮胆,他拽着Alex的衣领,凑上去亲了他的唇瓣。Alex显然是没想到这直球甩的这么猝不及防,不过下一秒就自然地搂过皮皮限的腰,回应了一个生涩的吻。滚到床上,Alex像横冲直撞的小狼,一味索取、啃咬,在他的全身留下痕迹。他觉得痛,眼泪不停地掉,断断续续地喊他的名字,声音被Alex的亲吻堵在喉咙里。最后的最后,他环着Alex的脖子,沙哑着声说我爱你。


陷入梦乡之前,他迷迷糊糊地听见Alex说我也爱你。





04

像皮皮限鸽了很久很久的故事会,拉长的线会被淡化、被遗忘,最后故事被写下潦草苍白的结尾。


Alex退队之后他们之间慢慢形成了一层隔膜。于是分手也是自然而然,像花开花落一样的琐碎平凡,只是莫名揪得他心里痛。时间能冲刷掉所有东西,热恋的赏味期过去只剩下繁琐的争执和令人窒息的沉默,不如像Alex说的分开冷静冷静。


直到深渊三之后,皮皮限回过神来才发觉已经那里好像已经筑起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把所有东西都疏远了。他被困在里面,出不去,看不见,四角天空和流云飞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偶尔有飞鸟停歇,叽叽喳喳地给他报信。皮皮限从队友谈话间隙得知关于Alex的所有消息,从备战间的擦肩而过里读出所有感情,在空荡荡的qq小窗里消磨所有空闲光阴。冷静冷静,真是又冷又静,他暗自想。仿佛如坠冰窟,把这段关系狠了心冻结在回忆里。


说断又断不绝,真是特别讨厌。要是真有那种相看很相厌,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录制的厨神综艺里说那种话?真是的。皮皮限又想。录完厨神那天晚上他满脑子都是Alex吃掉他不算太咸堪称完美的饺子之后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说了句没事我顶得住。那一刻皮皮限怔住了,心里莫名其妙泛起一股酸涩。他缩进转椅里把自己抱成一团,开始胡思乱想。是为了节目效果,我知道的,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吧。皮皮限心里不断挣扎着,试图不要让自己掉进他自以为的Alex的陷阱里。


他想起录完的时候在后台Alex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他的背后,解决了他解不开的那个围裙背后的结。皮皮限下意识说了声谢谢,回头看见Alex对他扯了扯嘴角又垂了眸。两个人尴尬地站在安全距离内,Alex先拉住了皮皮限的手臂,皮皮限没有反应。Alex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越抓越紧,好一会他终于松了手。皮皮限瞥他一眼,转身跑掉了。


凉风从窗户灌进来,皮皮限去关窗,看见夜色无边,朦胧云层里藏着一轮半弯的月。






05

破镜都会重圆吗?皮皮限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几天前的常规赛,发财上场,他借口出去透透气溜到场馆外,碰巧遇上提前来准备下一场的狼队。狼队的首发屠夫走在队伍的末尾,皮皮限下意识地躲避他的视线。Alex擦着他的肩经过,默不作声地从他的袖管里拽出他的手并飞快地捏了下小指,然后跟上了狼队。皮皮限没回头看他,只是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以前的定下的秘密暗号,是私下见面的意思。


比赛结束后他没跟着俱乐部回去,跟大家拜拜之后在场馆外面闲逛。广州秋天的痕迹并不明显,只是天高气爽,阳光格外明媚,一树桂花飘香,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他转悠着,在路边找到了一把长椅,于是坐上去眯起眼沐浴阳光。在等谁呢?他问自己。玩笑也好,急事也好,什么都好,让我再跟他说句话吧,一句也行。


皮皮限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短促的二十分钟里,他又梦见了Alex。Alex站在深渊三的解说席上,站在深渊二的后台里,站在商场里,站在红教堂里,回过头,对他伸出了手,问他:皮皮,你是不是还在等?


他想拉住他的手,只是还没碰到那个飘渺的幻象,梦境已经就碎裂。他惊醒,睁开眼睛看见Alex伏在他面前,双手撑着椅子,一副干坏事被抓包的表情。Alex肉眼可见地红了脸,尴尬地咳嗽两声结结巴巴地解释,当然皮皮限一句也没听下去。因为他终于反应过来刚刚Alex正俯下身准备偷亲,顿时也红了脸。皮皮限没听完Alex说的什么,脑子里盘旋着一阵呼啸的风,把思绪吹得七零八落。他小声地打断:爱丽……


距离太近,皮皮限都能清晰地听见Alex闭嘴后咽了口口水的声音和他加重的呼吸声。心跳交织成曲。皮皮限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明天有空吗,要不一起吃饭?


秋日温暖的阳光尽数洒下,给Alex的眼睛镀了一层亮晶晶的光。





06

在皮皮限说出去跟别人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他的队友们吓了一跳。毕竟皮皮限不喜欢队外社交也是真的,出去约饭的次数屈指可数。连环八卦下才套出对面是Alex来,引来一阵音调奇怪的哦声。傻兜说那你好好吃,卡梦说早点回来不要太晚,皮皮限心想就平平淡淡地吃一顿饭,也没啥事啊。


其实也真就平平淡淡地吃一顿饭,聊点各自俱乐部的趣事,聊点版本更迭的烦恼,气氛融洽又不失淡淡的距离感,别扭得两人心里都觉得难受。出了饭店突然听见烟花爆开的响声。广州偏郊是能放烟花不错,但今天这又是什么节日?屋檐缝隙里看见烟花细碎的尾巴,绚丽夺目地散了一片消散在夜空里。


Alex扭头问他,想看吗?皮皮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于是Alex就拽起他的手往空地跑,还喊着快点不然人家放完咯。皮皮限的手塞在他手心里,觉得他的手好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手太凉了,也可能Alex浑身的血液都是炽热的。


他们气喘吁吁,终于找到一个空地,能看见一整片大大的夜空,璀璨的烟花腾地升空又嘭地炸开,开出一朵朵耀眼的花,碎成一粒粒闪烁的星。震撼得像一幕电影,像一场梦境。皮皮限扭头发现Alex也正在看着自己。心跳声比烟花的声音还要大上两千倍。


Alex想,既然花了两年都没找到用朋友的方式相处的平衡点,那不如就算了吧。


碰巧遇到这场烟花,碰巧爱上的是你。





07

最后皮皮限那晚还是没回俱乐部,第二天带着一脖子红痕敲开门把橙崽吓了一跳。阿策还问他是不是被狗咬了,他只能应付地点点头快步溜回房间里去补觉。于是这一睡,短短三个小时,他做了个梦。


他梦到他穿着队服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头顶是一树秋叶。Alex从场馆里跑出来,把他拥进怀里。Alex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死死地搂紧他不放,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皮皮,你是不是等很久了,我也等很久了。声音委屈得好像落魄小狗,皮皮限被逗乐了,忙拍拍他的背,换来的是一个赤诚热烈的吻。


他醒来,看见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进来,落进了心里,于是整颗心都暖洋洋的。


希望我们今晚都能做个好梦,Alex。






时间会冲淡一切,爱意将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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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BE的,想想还是写成了HE

希望你们好梦常在


*请大家看屋檐缝隙里的烟花尾巴






小皮,生日快乐。要天天开心

【卡茶】队友之间过什么七夕




*圈地自萌勿上升

*看个乐呵,七夕快乐





  


队友之间过什么七夕

/漆漆




  



01

训练时的中场休息,一茶像往常一样无聊地刷着手机,用碎片信息填充自己的空余时间。yy里卡梦和傻兜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那位“愚蠢的指挥位”的声音不知为何总牵动一茶的心。他没认真去听,却总能捕捉到卡梦的字句。忽然他刷到孤寡青蛙的下单推荐,这才如梦初醒地想起明天是七夕。

  

正巧这时卡梦在yy里轻笑了两声,横冲直撞地冲进一茶的脑子里,把他的大脑切短路了一刻钟。

楼下的卡梦手机突然振了振,屏幕上亮起来,卡梦眉头一皱点开了未读信息栏,一下跳转到一茶的对话栏。


  

Tea: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AK:七夕吗

Tea:肯德基疯狂星期四!

AK:?


  

然后卡梦听见一茶大声插进yy里的闲谈:“哎,明天要训练吗?”

无心回了句废话,傻兜调侃:“怎么,七夕要跟谁去约会吗。”

卡梦挑了挑眉,听见一茶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不是,队友之间过什么七夕。”

“我是说,我们出去吃KFC吧!”




  

02

第二天一群人中午排位后扒拉了几口米饭垫垫肚子。卡梦一边嘟囔着点外卖不就好了吗,一边被一茶喊着“小卡同学”哄骗上了车。他们俩坐在后排,车窗外沿途有连绵柔软的白云,耀眼地翻滚在澄澈的蓝天中。

  

今天的一茶跟平时没什么不同,眼里含笑,黑色的T恤衫把他瘦得没几两肉的身体罩住,卡梦从他宽大的领口看见了锁骨。他看着有些出神,没听进一茶碎碎念了什么,连着被他喊了好几句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这时一茶正盯着他看,凑得很近,脸上挂着流氓似的笑。

“干什么呢小卡同学,一直盯着我看,暗恋哥?”

卡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笑出声,懒得回嘴,换来一车的笑声和打趣。


  

  

03

KFC味道意外的还不错,一顿下来卡梦在一茶旁边听着他吹牛逼,感觉手里的炸鸡都香了不少。眼看皮皮限一副势必干饭到最后一刻的样子,一茶突然说:“要不我和卡梦出去买点奶茶回来喝吧。”

卡梦:啊?我没听错?不是无心?

无心:……?


  

总之卡梦就是被稀里糊涂地拽出门了,两个男人尴尬地并行在街上,穿过一对对甜蜜的情侣,与满大街的粉红泡泡氛围格格不入,非常突兀。

  

一茶先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呃,这附近哪里有奶茶店来着?”

卡梦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知道呢。”

  

爱心元素装饰在街边店面上随处可见,与卡梦的粉色花衬衫一个色系,一茶感觉卡梦下一秒就要融进背景里。漫无目的地逛了三分钟,卡梦的榆木脑袋突然想到,怎么突然从一群人出来吃饭变成两个人独处了?一开始卡梦没怎么放在心上,随着他们似乎越走越远,卡梦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奇怪的念头一旦跳出来,就如泉水汩汩涌出,在脑海来回来奔涌。



  

  

04

走了五分钟终于看见路边一家被粉色气球和人海淹没的蜜雪冰城,要不是店门前站着的巨大雪王玩偶太过引人注目和那隔了两条街都能听见的主题曲震耳欲聋之外,真的很难看出那是家奶茶店。一茶兴奋地拉住卡梦的手腕直往人海里冲,一路挤到前台,这才看见生意火爆的原因:展示栏上贴着的七夕活动


kiss送冰激凌

kiss1分钟送柠檬水

kiss2分钟送蜜桃四季春

kiss3分钟送草莓圣代

kiss5分钟送草莓啵啵

kiss6分钟送芝士奶盖莓莓


虽说这种七夕活动平常到司空见惯,但卡梦每次见到都会绕道走。不远处一对情侣正沉溺在浓情蜜意里,拥吻时紧紧环抱着对方和缠绵发出的隐晦的水声都让人遐想连篇,卡梦咽了口口水,偏过头去,心里却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不妙的预感在没过多久后成真了。下完单后的一茶跑过来找他,躲闪着他的目光随口来了一句:“要不要玩玩那个活动?”

  

卡梦早为那一瞬间做了完全的心理准备,真正被那一句话穿透耳膜的时候脑海里还是炸开了花,受到的冲击还是不可言喻的。所幸一茶抢在他第一句话出口前就在他耳边轻声叭叭了一大串:“反正我们都是直男,亲一个而已有什么难的对吧。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我们是队友。免费的冰激凌不要白不要嘛------小卡同学------”

  

一茶眼巴巴地望着卡梦的眼睛,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看见卡梦的嘴角抽了抽。

接着他便在一片嘈杂声里清晰地捕捉到了卡梦那一句“行呐”。


  


05

卡梦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下来的,尤其是他对上一茶眼睛的那一刻,他那颗反悔的心跳得更欢了。他看着一茶跟店员说了三两句后,在店员略带吃惊的目光下,一茶的手拉住自己的手腕灼下一片温热,也许是夏天太热。一茶扳着卡梦的肩,深呼吸了两下,声音轻得像流水淌进卡梦的心里。


“好吧,就一下,很快的。”


卡梦咬牙反驳:“你小子占便宜倒是挺熟练。”


一茶笑出声,又在说些调侃的话。卡梦却才发现他在抖,抖得不成样子。于是卡梦不说话,赤裸裸地盯着一茶的眼睛。


那双眼睛翻滚着水浪,蒸腾着云雾,映着八月海洋般的碧空,含着盛夏绚烂的阳光,而此时那双眼中,只有卡梦的影子。


一茶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嘟嘟囔囔了几句,卡梦瞥见他耳畔掠过的一抹红晕。


卡梦揽住他的腰,贴得更近了些,一茶挣扎了两下,有些不满:“干嘛?把便宜占回来?”


卡梦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装也要装得像点不是吗,小茶?”


一茶舔舔嘴唇,有点心虚:“反正我们只是队友而已。”


卡梦的表情僵硬了一秒,笑意凝固在脸上,潜伏在腰间的手探进一茶的衣服里,拇指有些略带不满地摩挲着一茶的腰:“那队友之间过什么七夕,嗯?”


围观的一些小情侣开始起哄催促。没等一茶从卡梦的眼睛里找出答案,卡梦已经吻上了他的唇瓣。没有多余的纠缠,只是匆匆地便很快分开,如同小鸟轻啄一般,却好像在一茶的唇上印了某个印记。


蝉鸣,风声,喧腾的音乐,阳光落地噼里啪啦的声音,周围的尖叫和起哄声,通通充耳不闻,两个人相拥着沉默无言,唯一可闻的是错乱的呼吸和心跳。要是这时卡梦抬头看,就能看见脸红得像成熟番茄的一茶先生,可惜他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遗憾地错过了这一番光景。





06

一茶从店员手里接过冰激凌和一袋奶茶,转身看见卡梦正在不远处等他。他俩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卡梦主动接过那一袋子奶茶,看见那个可怜的冰激凌没有被舔一口,在骄阳底下不断流着汗。


卡梦忍不住提醒他:“冰激凌……”


一茶突然站定,一脸严肃地跟他说:“你要吃我可以让给你,你为这个做出了太大贡献了小卡同学。”


卡梦很想骂他一句,但终究没骂出来。


他听见一茶说:“刚刚那个吻……”


“我是认真的。”他听见自己脱口而出。


一茶有些不可置信地“嗯?”了一声,歪过头来看着他,卡梦跟他对视,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好笑。他俩同时笑出声来。


卡梦扭过头继续往前走,把一茶甩在身后。他的步子一向很大,一茶追了两步,听见卡梦又在说那句话;

“队友之间过什么七夕”


一茶凑到他身边,笑嘻嘻地说:“情侣之间就可以过七夕了呗。”





07

“小茶,你说刚刚那么多人围观会不会被队友抓包呐。”


“那不是----那不是那都怪你磨磨蹭蹭的,24岁的老年人!”


“怪我呐,都怪我呐。明明是某个人自己僵硬得跟石头一样。”


“我那叫…我那叫营造氛围感!”


“……你的冰激凌要化了。”


“……本来想请你吃来着。要不再去玩一遍?”


“?想亲我回去可以让你亲个够。”








08(一些彩蛋)

一众队友在KFC里打起了排位,因为两个人迟迟未归。


kiwi担心:他俩不会迷路了吧。


傻兜:要不我去找他们吧。


傻兜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了一家人气火爆的蜜雪冰城,正火热朝天地举行着七夕活动。一眼望去全是亲热的男男女女,母胎solo26年的傻兜正打算绕路走,突然眼尖地发现人群角落的他的队友。


好家伙。谷歌娘心里大受震撼,并在他的小本本里又记上一篇。


我早就觉得他俩双箭头了,只是没想到已经玩得这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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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党费( ´艸`)祝大家七夕快乐!




【低限】长流



*圈地自萌勿上升

*近5k,食用愉快








长流

/漆漆







01

正午十二点。低保瞟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一只手投屏,另一只手点开监管者排位,椅子上立刻浮现了一只黑白熊。


低保跟弹幕飞快地说了几句中午好,语调里还带着懒散和惬意,似乎刚起床没多久。下一秒,屏幕飞快切换到皮皮限的直播间,里头的主播打了个小哈欠,含笑说中午好。




02

第一次点进他直播间是什么时候?记忆太模糊,说不清楚。总之是久远到他还在玩红蝶的时候,低保还籍籍无名的时候。那会他某天被机械盲女的超速修搞破防,无心排位,点开屠榜随意划拉,又点开游戏内的直播观战。翻了没几下,一个眼熟的名字映入眼帘。皮皮限。他默念了一声,点开了那个直播间。


最初当然是被技术给吸引。星星一颗颗摘下来,数目记在他名字的一侧,在榜前一众pc丑皇里突兀地跃上一位手搓蝶后。低保也曾惊叹于他两个小时从屠榜第八追到第二,也曾为漂亮的对局和技巧喝彩。几百场直播看下来,最终徘徊在他梦里的竟但是那一句句流水般轻柔温和的碎碎念。


他也蹲过别的屠皇的直播间,最后又兜兜转转回到了皮皮限的直播间里。过于聒噪的他不喜欢,太暴躁易怒的也不喜欢,太过沉默寡言的也不适合。最后他心里跳出来个小家伙,挠得他的心痒痒的,问他你是不是就喜欢看皮皮限的直播呀。是不是呢?低保也不知道。但从一开始的随缘看看到后来的蹲点守候,好像他听不到那一句问安就会心里空落一样。


时至今日,那一只绿孔雀红蝶仍然在低保的脑海深处翩翩起舞。




03

深渊一和跨平台精英赛在低保的脑子里搅得像浆糊一样混乱,唯一还记得的就是皮皮限打了把聆听红蝶还三跑了。再然后就是皮皮限的生日,他和一众屠皇人皇朋友线下面基聚会,晚上喝大了往拖拉机群里发语音。


在群里默默潜水的低保被炸出来,一条接一条的语音让他的脑子一时间被冲昏了。手机里还在播着皮皮限迷迷糊糊的声音,上扬的语调似乎还冒着酒气,带点小得意地说自己是帅皮,是天籁之音,低保恍惚间听出了点撒娇的味道。更让他坚信他脑子被冲昏了的是,他竟然觉得有点……莫名可爱。


他闭上眼,醉奶的皮皮限好像就在他面前,逞强着要再喝一杯高歌一曲。低保想说别喝啦,快去休息吧。但他的手停留在拖拉机群的聊天框里,打出来的字嗒嗒嗒又全删掉了。




04

虚伪来找他打屠夫组深渊战队的时候,低保刚结束排位的末班车。


屏幕那头的男人已经点上了第二支烟,低保垂着眼,终于发出一句再回去考虑。关掉聊天框,屏幕上的侦探提着蓝色油灯绕圈圈,低保向后靠倒在椅子上,长吁一口气。他正想着“为什么会是我”“我有这么牛逼吗”“去哪打”“父母同意吗”之类的问题,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了皮皮限的名字,然后大脑当机了一分钟。他抬眼看见窗外难得的明媚阳光照进来落在他房间的地面上,低保把椅子往前挪了些,把自己的腿懒洋洋地伸到阳光底下,被棉裤包裹的腿没感觉到什么,倒是心里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


在虚伪的第二支烟燃烧殆尽前,他看见了低保发来的消息:“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05

RG天下第一。低保看到队名时挑了挑眉。不是他有意想起皮皮限所在的战队名为GR战队,而是身为深渊一冠军的GR本就是本次夺冠的热门。加上“给点低保吧”似乎是默默无闻的路人屠皇,以至于在小组赛里RG把GR打进复活赛的时候,铺天盖地的诧异震惊与冷嘲热讽。随之而来的,还有低保的一战成名。那凶狠的杰克和压迫力极强的蜘蛛,初登赛场的光芒便掩盖了枯败的老将。


RG和GR,这名字多像一对双子星。低保想。


那天晚上皮皮限没有开播,低保也被抓去吃庆功宴。大家都很尽兴,吹牛逼的,开玩笑的,K歌的,大家喝高了开始剑指冠军,描绘那一马平川的青云路。低保没喝多少酒,头却晕晕的,大概是掉进虚幻的梦里了。他梦到他和突出败者组重围的GR战队同台竞技争夺冠军之席,他下台时在后台与正要上台的皮皮限擦肩而过,低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张却说不出什么话,只是心里想,终于能见到你了,终于能与你比肩了。




06

后来那个梦只实现了一半。GR战队真的杀出一条血路冲进总决赛,对手却不是早早败在前路的RG天下第一。那会低保正在酒店里,他特意滞留几天,却不敢到现场的观众席坐一坐,他怕见到皮皮限心会慌。


慌什么呢?大概是见到他心脏猛击小鼓,语言系统崩溃吧。明明他可以自然而然地上去打个招呼,就像嗨皮皮限你好一样简单,但他宁愿在皮皮限眼前晃来晃去也没法鼓起勇气上前开口,好像会要了他的命一样,太囧了。我认识你很久了,但你可能不认识我。


他看到皮皮限的绿孔雀红蝶,看到漫天的彩带和金雨,看到他笑容满面地从Alex的手中接过奖杯,低保突然把手机屏幕一熄,一下躺倒在洁白的大床上。床发出砰的一声表示抗议,但很快又沉默了,房间里剩下低保努力调整的呼吸声。


他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悄悄滑落,湿了发梢和耳廓。为什么哭呢?为他而感到激动吗?为他而感到嫉妒吗?还是为自己的懦弱胆小而愤恨又无奈呢?




07

整一年他们的交集屈指可数。唯有的是低保开播后有挂着皮皮限直播间的习惯,当时挺多屠皇会这么干,但有的水友还是会问:弟弟不换别的屠皇看看吗?弟弟也喜欢皮皮吗?


低保犹豫了一下:嗯,挺喜欢的。


是挺喜欢的。没有别的喜欢的屠皇了,就喜欢皮皮限这一个。




08

低保对皮皮限的感情正是长流的细水,平缓而悠然地从山间流出,悄悄地汇入翻腾的大江,无声无息。偶尔奔腾激进翻出一个大水浪,不久碎了满地的水珠又融为一体归于平静。


深渊三的后台常常会出现在低保的梦里,他记忆犹新。他那会跟GR战队的伍六七玩得近,靠他的牵线,总算和皮皮限搭上了话。那日在后台他坐在角落里发呆,余光瞥见皮皮限正从那边走来,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低保看着他走进迎接他的人群,接受一个个拥抱和赞美。低保咽了口口水,鬼使神差地,心里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他真这么干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他跑过去趁乱从背后抱住了皮皮限,怀里的人被吓一跳,低保把脑袋探过去笑嘻嘻地说哥,哥,是我,回应他的是皮皮限的笑。他这么说着,手死死地把人圈住,用力得仿佛害怕人下一秒哧溜一下窜走。低保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姿势让他想到了吸猫,他不禁笑出声。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弥漫在他周围,听不见f君和伍六七的打趣,只听见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皮皮限的。他抬眼看见皮皮限的耳尖红了。


低保在粉丝群里发消息:

皮皮还是香

今天吸到了皮皮,不播不播


要是时间永远定格在那一刻就好了。低保一直想。皮皮限是流水,最终还是从他的怀里流走了,把浑身湿漉漉的低保留在原地。




09

职业化后是皮皮限想一笔匆匆涂抹掉的乱七八糟的油画,不如意的事比比皆是。低保也忙起了自己的事,可皮皮限的比赛他还是一场不落的看下来了。于是一直到2021年的秋季赛,官方有个情报局的节目要低保上,低保眼皮都没抬,拖长声音说不去。工作人员告诉他他的搭档是皮皮限,低保打游戏的手顿住,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行吧,皮皮限去我就去。


拍摄场地里,见到皮皮限,低保悄悄做了个深呼吸,故作轻松地笑着跟他打招呼,所幸皮皮限没有发现什么他因为过于紧张而露出的马脚。等待拍摄时低保按昨晚睡前翻来覆去想的话题聊起来,跟他坐在一起,低保把皮皮限笑起来扑闪的长长的眼睫毛看得一清二楚。低保看得有些入迷,很快回过神来又不好意思直视,把目光落到别的地方去了。


拍摄时皮皮限坐在低保的旁边,咫尺的距离低保却不敢伸手搭上前。问到他上节目的心情的时候,他实话实说,比较激动。他偷喵一眼皮皮限,那人在玩猫猫玩偶的脚,他心里补充一句因为是和皮皮限一起上。问到他对皮皮限的看法的时候,他盯着自己的手,浅笑着说,可能有粉丝滤镜吧,我觉得他很强很可爱,我还是比较喜欢他。


他说的不是客套话,是含蓄地把心意表达出来了,只是除了他自己可能没有谁能听出来话里的意味。


皮皮限给他扎小辫的时候,他特意用牌子挡住自己的脸。可能是因为害羞,也可能是因为不愿意让大家看见他窃喜又自得的表情。他今晚大概是不会洗头了,他懵懵地想。


节目播出之后,大家都说弟弟肉眼可见的开心活泼,低保刷着评论区,心想真的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10

故事是溪水,一流流到2022年。拍宣传片的时候低保刚好看到了皮皮限,他又不敢上去找人说话,好像那个两年前那个拥抱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气。他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找他,说他们是朋友吧,但好像又不太熟。


休赛期的时候有几次低保搭上伍六七的车和他们一起打打匹配联合捉鬼小队,在皮皮限说想打调香的时候马上选出调酒来保。在他们扭成一团的笑声里,他能与其他人亲密无间,却和皮皮限又仿佛隔了一层薄膜,双方心照不宣的没有戳破。也许那头的人同样没有勇气。


于是低保在皮皮限脸上疯狂晃来晃去,皮皮限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一句话都没有找他说。低保回去开播后,看着皮皮限的直播,突然开口说,皮皮限真是太冷漠了。他开始打趣地控告,说今天自己的可怜境遇。说着说着他的话又变成了,我在他脸上晃了两年,两年啊。怎么会有人做两年的胆小鬼呢,低保自嘲。




11

2022年的夏季赛情报局,官方邀请了低保,祈颜和皮皮限。低保兴奋得仿佛社牛技能点满,一直在主持旁边叭叭叭地说话,可能因为偶像在场想表现自己吧。只可惜祈颜这小子不识相地坐到了他和皮皮限的中间,低保抽了抽嘴角。好在抽到了个对视30s憋笑的小游戏,低保水顺推舟地选择了皮皮限作为挑战目标。


他说不准有多久没这么仔细地近距离看过他的眼睛了。跟澄澈通透的黑色玻璃珠一样,很漂亮,此时正含着笑意温柔地注视着他。低保忍不住再往前凑上去,盯着他的眼睛说哥,哥,笑一笑。低保越凑越近,好像一条扑上来摇尾巴的小狗,眼巴巴地盯着皮皮限求摸摸头。那距离近得几乎下一秒就要亲上了,低保的目光像羽毛,轻飘飘地扫过皮皮限的耳尖,眉眼,鼻梁,嘴唇,最后皮皮限终于破功笑出声,低保也笑着。


有那一秒,低保是真的产生了亲上去的念头。




12

皮皮限破天荒地约了低保出去吃饭。


低保把那条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把手机关机又重新打开,差点以为系统出了什么问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2021年的情报局后他们互相邀请对方去自家俱乐部做客,也不过是说说的。平日里门都不出一个的皮皮限主动约饭,低保觉得自己简直在做梦。


好吧,冷静点。最近皮皮限的比赛状态很迷,也许是让自己帮忙指导。他当然乐意帮忙,只是带有工作性质的饭局让他吃得有点别扭。万幸对面是皮皮限,低保想。


他们去吃了海底捞。皮皮限点了很多虾滑,低保想起他水kpi的微博里有张像猫爪的虾滑,挺可爱的。低保一直捞好吃的给他,还给他展示自己调的酱料。他们有说有笑,约定了训练时间后,皮皮限喝了点啤酒。


喝得不多,应该还算清醒的。皮皮限脸上浮着红晕,开始碎碎念,说了一串低保一知半解的话,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保咽了口口水,想起很久以前在皮皮限粉丝群里的经历,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这次他可以拉住皮皮限续杯的手,说别喝啦,回去吧,我送你回去吧。


皮皮限没有挣脱他的手,被他牵着,却要走在前面。他走得有点摇摇晃晃的,低保担忧着他会不会摔倒,他却大手一挥说没事,他可以。低保觉得好笑,拍了张他的背影,准备在微博发出去,顿了两秒又把打好的字删掉了。算了。低保把手机熄屏,抬头却看见皮皮限站在他面前,一脸正经严肃地看着他,眼睛眨了眨。


低保还没反应过来,皮皮限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耳边打了个酒嗝,温热的吐息打在低保的耳朵上。低保犹豫着回抱:皮皮……?怎么了?


皮皮限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低保,埋在他肩膀发出迷糊的语气词。寂静的夜里唯有天空挂着的几粒碎星在闪着光。低保保持拥抱他的姿势站了有三分钟,几乎都怀疑他已经睡着了。皮皮限突然磕磕巴巴地开口:低保…你喜欢我吗?


低保不假思索地回应说,喜欢啊。话一出口,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烫。


皮皮限沉默了一会,低保感觉他把自己抱得更紧了。过了好一会低保才听见那一句细微得几乎无法捕捉的,我也喜欢你,很喜欢你。




13

低保对皮皮限的爱是长流,是吟唱歌谣的小溪,是奔腾激进的江水,是平缓温和的池沼,是源源不断的涌泉。日复一日,不曾干涸,不曾枯竭。


两个胆小鬼在长流两岸同行,不敢朝对岸吼,不敢搭桥过对岸,只偶尔偷瞄一眼,心中又充满前进的动力。任凭水流了几年,终于让它流进心田。




14

低保刚结束一局排位,最后一个求生者投降后,没等结算页面,低保秒切回皮皮限的直播间。皮皮限刚好开了一局正进入ban选画面。低保看着看着椅子上的旧装破轮突然笑出声。


弹幕:主播傻乐啥啊

弹幕:被飞轮整傻了?

低保:我已经,我已经麻木了。已经不会为这个破防了。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罢了。低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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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远,时间线错乱请见谅!


交交党费( ´艸`)添砖加瓦


【A限】逆位审判(1)

*圈地自萌勿上升

*ooc,堕天使a限设定

*感谢@_onesecond 帮我捉虫,妈!!!

*胖麻麻辛苦了





死亡并非终点,罪恶无处遁形。








逆位审判 

/漆漆






00


深秋。


大雾弥漫的街头空无一人,街道鸦雀无声,连谁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乌云吞噬了明月最后一丝光亮,一盏路灯晕开了浓稠的夜色,橘黄色光线模糊地照清来者的脸。


那是个满面惧色的男人。他仓惶地奔跑在大路上,似乎在躲避身后某样东西的追杀。无止境的街道像蛇一般蜿蜒着,道路两旁的阴影处给男人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连他的喘气声都会惊扰潜伏在其中的怪物。


身后穷追不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要跑到哪里才能躲开他?!


男人筋疲力尽,拖着灌铅般重的双腿难以再迈开一步。视线早已恍惚,眼前的建筑物都如同旋转木马般让他晕眩。他稍微放缓脚步大口喘气,一片死寂里只听得见他狂躁的心跳。下一秒,耳边响起的呢喃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当然是去你梦寐以求的天堂啦。”



噗呲。






01


噗呲。


蓝胖子撕开了一包薯片。窗外的雨哗啦啦地下着,冷空气透过窗缝钻进来,冻得他打了个喷嚏起身把窗关紧了。电视上播着无聊的肥皂剧,女主角含情脉脉地自白了一堆废话,最后带着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蓝胖子翻了个白眼,一手拿起遥控器换台,一手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心里吐槽着什么辣鸡剧情,隔壁沐木心血来潮拍的宫斗剧都比这好看。


他随手转到个在播晨间新闻的频道,男主持用中气十足的声音报道着今天的天气预报。他又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玩意哪里准过,刚想按下换台键,屏幕上最下方的一行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本市已经连续四天发生故意杀人案件,各位居民夜间尽量不要出门,避免落单,提高警惕。


蓝胖子的脸黑了下来,嘴里的薯片被他咬得咔擦咔擦响。他翻出手机点开某个软件搜索相关事件,跳转过去一弹就是一篇刚出炉的新闻报道,发布时间是今天早上。


/

B市连续第四天发生诡异杀人案件,嫌疑人仍未露出蛛丝马迹


xx日报(记者:猫x)  昨天深夜本市东区第七街发生一起命案。尸体为今早居民发现,警察赶来时尸体已经僵硬,是刀锋割断颈动脉失血过多致死。死者全身无打斗痕迹,断定死亡时间为午夜3--4点钟。现场无嫌疑人作案痕迹,连周围的监控也被磁场干扰无法拍摄,实在诡异可疑……


死者是一名在小诊所工作的夜班医生,并非居住在第七街,而是住在一公里外的第五街,所住小区的保安说其经常1--2点才回来。亲友和邻居都说他并没有得罪的人,相反,他为人友善,医者仁心………


重重疑点交杂,警察对寻找嫌疑人却无从下手。这已经是连续第四天发生类似故意杀人案,请各位居民相信警察,尽量不要独自在夜间外出……

/


蓝胖子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拿起一片薯片往嘴里送,手指接着往下滑,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张案发现场的配图。大概是顾虑到心里接受能力不好的读者,配图是远景图,画面上的案发现场早就被拉上了封锁线,一夜大雨后血冲刷了地面一大片,猩红狰狞,尸体躺在血泊中央。


被干扰的磁场,锐利器物,不留蛛丝马迹的嫌疑人,一击致命没有任何多余打斗的伤口,连续第四场命案,午夜……


蓝胖子回想起昨晚半梦半醒间,他恍惚听见家门咯吱一下被关上的声音。


该不会……


他扭头朝房间里喊道:“皮皮,是你干的吗?”


被叫醒的人揉揉眼睛,又把被子裹紧了点。






02


皮皮限是一只堕天使。


堕天使是犯下巨大过错、被烧光羽翼驱逐出庭的天使,只允许穿行在灰色地带,没有面见[上帝]的权利,只有靠杀戮的鲜血洗清身上的罪恶之气,才有机会被救赎成为[人类]。


而皮皮限流浪在灰色地带已经三百年。前一百年,他颤抖的手甚至举不起刀,面对冰凉的尸体和喷涌的血液,他好像又跌进那场噩梦里;再一百年,他的心脏装着满溢的悔恨和痛苦,只想赎清自己的罪过,甚至在回过神来时发现只剩下一身猩红和满城血淋淋的尸体;后一百年,他发现漫无止境的杀戮变得无聊至极,他开始试图从灰色地带找些“乐子”。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徘徊多久,一把无形的枷锁让他无处可逃。


直到他有一晚在巷子里解决掉一个小混混被一个青年目击之前,他都是睡楼顶的。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蓝发青年路过巷口后特意倒退两步回来看他,吓得他手一滑扎错位,血立刻溅上了他的手,身下拼命挣扎的混混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倒是站在巷口的青年居然冷静地走过来。


他甚至蹲下来用手指摸了摸混混的伤口,又用拇指摩挲着唇瓣,血印在他的唇瓣上,看得皮皮限呆住,连话都忘记说。


哇这人怎么敢的啊,我才是堕天使啊,他不应该害怕我吗?剧本不太对啊。


倒是他先扬了扬嘴角打破了沉默:


“技术还差点啊。新来的堕天使?”






03


皮皮限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接着听见蓝胖子怒气冲冲开门,喊声响得床都震了震:“不是说过了不可以制造恐慌吗!”


皮皮限用被子盖住脑袋,传出来闷闷的反驳声:“我没有……”


蓝胖子把被子掀开,手机屏幕举到他眼前:“你看看这都上多大的新闻了……”


皮皮限被屏幕光亮刺得眼睛疼,翻了个身嘀咕:“我这也是没空赶这么远去荒山野岭啊……快要到[审判日]了……”


蓝胖子一愣。[审判日]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每年的圣诞之日,会进行一次堕天使的[清洗]。正如字面意思,没能洗刷自己身上足够程度的罪恶的堕天使将会被认为是毫无悔改之心,[上帝]会将其扔进硫磺火湖里生生烧死。


而每到[审判日],堕天使的全身就会火辣辣地疼痛,虽然不及被烧掉羽翼时的圣火的十分之一,但还是达到了钻心剜骨的程度。只有在这一年里爬上[上帝]手里的排行榜的前五名,才能稍稍减轻痛苦。


这个榜被称为[屠榜]。顾名思义,要以屠杀为前进阶梯,踏着人类的鲜血而上。


一些无所事事的堕天使们整日为[屠榜]争得你死我活。


其中当然包括每月全勤达标的皮皮限,勤奋指数爆表以至于方圆六百里天下地下无人不知晓他的大名。






04


一个人死亡只需要两分钟不到,但一个人诞生却需要漫长的岁月。


在成百上千只堕天使徘徊的灰色地带--人类们称之为人间--生灵早就该灭绝了。为什么人类还在繁衍生息、安居乐业?


当然是[上帝]创造的另一种圣灵在其中发挥了作用。上帝赋予他们纯洁无暇的洁白羽翼和代表希望的光坏,给予他们无人匹敌的能力和响亮动听的名字。


[天使]。


他们从伊甸之东来到人间,混入人群里,监督和限制堕天使不做出过火的举动,调节世界的秩序。


说白了,就是捡他们回家,还得给他们当保姆。蓝胖子无奈。


当然也有不少沾染罪恶成为堕天使的,还有因工殉职的--被当成人类死在堕天使手下。


总之这年头天使真是高危职业。蓝胖子叹息着摇了摇头,把皮皮限的被子一把掀开。皮皮限打了个喷嚏。


“冲业绩也不能这么离谱啊,连刷四条命,上头怪罪下来我怎么办。”


皮皮限坐起来,认真地盯着蓝胖子:“我没连刷四个啊。我就昨晚干了一个。”


蓝胖子:?


蓝胖子:那肯定又是狗爱丽。






05


Alex打了个嗝。


他坐在一栋办公楼的楼顶上,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和蝼蚁般大小的人类,熙熙攘攘地塞满了街道。


他悠哉地环顾四周,除了包裹住他的天空,还有阴沉沉地压在他头上的厚重乌云,昭示着暴雨的来势汹汹。


他喜欢这样的天气,不用眯着眼睛抬头,不用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出门,不用担心灼热的阳光把自己烫伤。


临近[审判日],他身上的血腥味愈来愈重。他回想起连续四天的午夜行动,昨晚遇到的那个身影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

Alex死盯着不远处正锁好诊所门转身离开的男人。他穿着落俗的毛衣衬衫,戴方形眼镜,胸前的口袋里还插支钢笔,颇有学者范。


装模作样。Alex在心里吐槽了句。不过是个盗卖器官的。


在暗处看着他走到空旷无人的街头,Alex的手背上慢慢显现出带有繁复花纹的纹章--“小丑”的印记。接着他的手里的黑雾化形成了一把无声嘶鸣的电锯,直指那个男人的脊背。


他正准备跳出去从背后搞个偷袭,没想到男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Alex大吃一惊心想自己不会翻车了吧。那个男人仿佛见了鬼似的尖叫了一声,撒开腿就跟无头苍蝇似的往第七街跑,连自己家住哪都忘了。Alex疑惑地想自己不会丑到吓跑他了吧,探头往那边一看,哟呵那不是自己的同事吗。


堕天使都有莫名的感应,至少双方的魔力会相互排斥。Alex看见他半隐匿状态下的同事一头银白色头发,好像留了条小辫子,一条鲜艳夺目的红色围巾在身后飘着,手里拿着的应该是折扇。


这描述听起来有点像[屠榜]上几次跟他争抢桂冠的皮皮限。


听说皮皮限为人和善,温柔可爱,应该不会介意自己带走一个虽然他先下手了的猎物?


废话,是个堕天使都不会把到嘴边的鸭子捧给别人。Alex自认倒霉。抬脚准备离开,他灵敏地捕捉到黑雾化形特有的刷啦声。他三步两步折返回来好奇地瞥了那么一眼,粉青色烟雾里扇刀出鞘,黑色长袍遮到脚踝,走路快得跟在地上飘一样。 


他当做消磨时光,津津有味地看着皮皮限和那个男人玩着追猎游戏,直到男人垂直倒在地上,他的目光仍然落在皮皮限身上。他看着他随手用黑袍擦去了刀上的血迹,跪下来向上帝祷告。


堕天使出色的视力帮Alex勾勒出皮皮限清秀的脸,眼睑下方有一对浅红色的倒三角印记。昏暗的路灯犹如碎星撒在他头上,要不是Alex知道面前的人是常驻榜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皮皮限,还以为见到了一只不染尘世的天使。


其实长得还……挺可爱的。


祷告结束还愣在原地很久,Alex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才站起来。这时恰好开始下雨了,皮皮限拉上兜帽一溜烟跑了。


Alex的目光徘徊在皮皮限消失的路口,脑子里装满的都是刚刚那个单薄的身影。









*欢迎评论跟我提问!!!!!!

【A限R】你要负责

*pwp。复健


*圈地自萌勿上升


*交往中&同居设定


*炖个不怎么好吃的肉呜呜不要介意







“别太过分啊小伙计。”皮皮限警告道。




 






*法律应该规定不允许随地发情

我真的会谢。

a限r。热度给那边。

【GMT/IMG】5.2.

*圈地自萌勿上升





“我们输了。”


他抬起头笑着说,银白色的灯光落进他闪亮的眼睛里。


里面有光。


gr真的气得想给他冲上去来一拳。


“你……你他妈是憨批吗!”


gr在台下冲着他喊,声音沙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ace退场庆祝去了,舞台上独自一人坐着的imt,眼里冰冷的漠然。


“我们输了。”


他低低地呢喃。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好佛系一点的,可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和遗憾。


他imt对那个冠军也没那么重视,或许遗憾的,也不过是没能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与他在这场盛宴里淋漓酣畅地战一场。


或许再努力一点,就能在问鼎四强的赛场上对他说,前辈,请多指教。


他想着,摘掉耳机,静静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赛场。突然从入口闯进来一个跌跌撞撞的少年,用力撞开门,气喘吁吁地抬头看向舞台中央的imt。


imt一愣,勾起一个微笑。


赛场里回荡着细细的风的声音,呼啸着擦过脸庞。





深渊三见,你没做到啊。


你要补偿?


那就深渊四见?。


嗯。





我将所有期盼予你,努力为你,威胁是你,我竟期盼等你与我针锋相对,看你在彼岸的意气风发。


一步之遥,你却先离开了这场最后的盛宴,为你的光辉拉下幕帘。


我披着你的残影荣光,转过身踏上征程。


前方血路汪洋,你不在我身旁。






*短打使我快乐

*说好了噢


【限克】花的足迹(下)


*圈地自萌勿上升

*是中短篇耶

*我是(上)ψ(`∇´)ψ 务必看看

*混乱插叙流注意










09

“我了解到的就这些啊。”


伍六七托腮,眼镜镜片被热乎乎的呼吸熏得都是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他的眼神。


马克扭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脸红扑扑的,眨着被酒精味道渲染得迷蒙的眼,缩了缩脖子无谓道:


“如果把我的旅途比喻成一条细长的小路,那他应该就是我唯一能停留的篝火。”




10

如果把我的旅途比喻成一条细长的小路,那他应该就是我唯一能停留的篝火。


遇到他之前,寒风吹得干枯的枝叶哗哗响,冰冷的雪铺了一地洁白。


小路好像没有尽头,前方一片未知的黑暗,唯有我手里蜡烛燃着微弱的光。


遇到他之后,整个世界都变得五彩斑斓,春风柔柔地掠过遍地花色,随着风吹的蒲公英夹着浅淡的花香。


未来依旧遥远,可是他在路边。


等待,等待我的到来。










11

伍六七记不清那天是什么时候了,就记得那天天气不太好。


那是一个难得的双休日上午,松狮妹妹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企图打着呼噜舒舒服服地再睡上一上午。


床头没充好电的手机就不顺他意,拖着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铃声嘶哑地叫起来,刺得伍六七耳朵生疼。


伍六七模模糊糊地努力抬起眼皮,扭头去看窗口。看不见太阳的光,灰蒙蒙的、厚重的云低低地压下来,一团一团地滚动着。


他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马海柱的名字和表情包头像黯然地亮着。


伍六七呆了好一会,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迟疑了一会,点了那个绿色的键。


房间里响起了电流的刺啦刺啦声,没一会便停下来又变得冰窖一样悄然无声。


伍六七打了个哈欠想开口说“你干嘛啊今天我轮休我要睡觉来着”被他打断。


像在水里想要呼吸,想要哭泣,眼泪却融在水里,带着颤抖的哭腔,微弱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我分手了。”


在伍六七愣住的那一秒,雨丝从乌云的棉丝里漏下来,滴滴答答湿了屋檐。下一秒,微凉的秋风吹过,树上金黄色的桂花飘落,空中落下了倾盆大雨。







12

伍六七从床上蹦起来,瞪着眼扯着嗓子冲手机那头的马克喊:“怎么回事?!!”


马克揉着眼,眼泪湿了半只手臂:“什么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


“不是你告诉我啊,因为啥啊?”


他鼻头酸,眼眶热着,打转着划过脸颊的痕迹闪着水光。


跌跌撞撞,不过就是过客。


“……”


“你请我喝酒啊我就告诉你。”








13

马克看着皮皮限的眼睛,干净的蔚蓝色里翻涌着五彩花色。


皮皮限扭过头去继续修剪枝叶,垂下眼眸低低地说:“你别老是看着我啊……”


马克眯起眼睛笑:“你好看啊。”


皮皮限也不像平时一样盒盒笑着反驳他说“你比较好看”,反倒是沉默着一言不发,低着头继续修剪,眼神却是飘忽着心不在焉。


“皮皮,你怎么了?”马克把脑袋搁到他肩膀上去,闷闷地叹叹气,“不开心么?”


皮皮限沉默。


空荡荡的“折柳”,鲜花翻天覆地地淹了他们一身,唯一的回声是冰冷冷的金属剪刀的咔擦声。


“马克,我们不适合……”沉默了许久,皮皮限终于开口,还是刻意逃避着马克的目光,“你是个很好的男生,但是你应该有更好的前途。”


马克如遭雷劈,站在原地狐疑地看着皮皮限,半天扯出一个苦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啊皮皮……”


皮皮限还是没有抬头,声音哑哑的:“我是认真的,马克,我们不适合。”


马克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在奔腾。


兜兜转转,终是撞在了“不适合”。


马克一咬牙,冲出门外跑出了巷口。踏上青石板的那一刻,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那天阳光很灿烂,毫不吝啬地照在巷口开阔的空地上,像落败了一地的金菊。








14

古文里,折柳,亦有离别之意。









15

马克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喝得伶仃大醉,彩灯斑斓,晃得他眼花缭乱。


他隐隐约约看见伍六七匆匆地赶过来,风尘仆仆地推开门再四处观望了一会,在闹哄哄的狂欢人群里终于找到了马克。


“我来陪你喝酒了,我是不是你大爹。”


“是是是……是你妈呢。”


“???我来可不是听你发泄在我身上的啊。”


“……嗝陪我喝两杯?”


“你等等,这个是皮皮限叫我转交给你的,你看看。”


马克在酒精味儿里抬头,纯白色的信纸被灯染得五颜六色,黑色的字在信封上誊写着“至马克克”四个大字。








16

致马克克:


亲爱的马克:


我还能不能这样称呼你呢?不管拉。


我记得我们相遇是在春天,你是来这里打工的吧哈哈。对面的小伙计,勤勤恳恳地,从不缺席从不翘班,每天都干活到很晚。


我不擅长社交,花店里除我以外就是稀少的几个客人,大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伏在木桌上,脑袋枕着手臂,不远处的你们不经意地闯进我的余光里。


那段时光是我事业低谷的时候,昏沉的店里,连花都黯然失色。


你初来乍到,喜欢在休息的间隙站在门口边同好友聊天,笑起来像向日葵一样温暖灿烂。


你是黑暗深渊里那束温暖灿烂的光。


后来你来找我了,我很高兴。我记得你唯唯诺诺腼腆紧张的样子,低着头不敢碰上我的目光,拼命地扯着话题努力暖场。


我的确是不会讲话,但是后来熟了以后我发现我根本不用讲话。

你个人就能叭叭半天,我只有笑着聆听的份,然后陪你一起笑。

我了解到你的故事时吓了一跳,靠自己奔波的得有多苦啊。但我也羡慕你的见识,世界广阔,四海为家。


跟你表白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对你一直有一种热烈的情感,我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感觉。


想念你,想见你,想抱你,想把你留住。


想给你填补那段独自流浪的时光流逝的爱意。


脑子一热,就豁出去了。


现在想想我也不后悔,至少那一刻我觉得不后悔。


你说过,要是把你的旅途比喻成一条细长的小路,那我应该就是你唯一能停留的篝火。


旅途漫漫,风沙星辰,不能陪你踏千山万水,但我愿做你风餐露宿以外的歇脚处。


后来想想,也许你跟我本就不该相遇。


你值得有更好的前景风光,你可以看见无限的繁荣盛世。你的路还很长,绕过我这丛碍脚的杂草,青空下砖板蜿蜒曲折地附在原野上。


你往前走,遇见更大的世界,我只能留在这里,守望着满屋花香。


我不过是你生命里的小插曲而已。断了弦,参差不齐不齐的音色谱不出一首完整的乐曲,你跟我就是两根互不相交、毫无干联的平行线。


但是不足惜的,我爱你。


落款是被水晕染开墨迹的字:皮皮限。










17

马克舔舔唇角,酒味充斥全身,酒气冲天。他把桌上剩得不多的酒拿起来,透明的气泡液体在深绿色厚玻璃里漾着水纹。


“你相信么?这种狗血却常见的剧情什么的。”


他染着水汽的眸子慢慢清澈起来。


“真是过份啊……明明都要分手还要说我爱你……”


马克趴在吧台边,小小声地哽咽着,眼泪咕噜噜地从眼眶冒出来。


于是又抬头,撑起身子又在伍六七担忧的目光里叫了一瓶。


在光线下,闪闪发亮的那尾眼角。





18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19

伍六七看着喝得像头死猪的马克,冷眼旁观,没有表情,从口袋掏出了手机。


马克呢喃地哭着拽伍六七衣服,喊的是皮皮限的名。


伍六七愤愤地拨通电话:


“操你妈皮皮限你给老子回来,你他妈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皮皮限在电话那头盒盒地笑着:


“很快,很快就能回去啦。”


“今年的花开得真是好看,不枉我跑这么远盒盒盒。”


“要不是你要搬家了我才不会帮你看着马克呢,他他妈差点吐我身上!!”


“盒盒盒盒盒盒盒盒盒。”


“话说你一朵花跑这么远,有那么重要吗?”


“好看啊。”








20

还有噢,记得吗马克,我跟你分手的时候给你的花,记得吗?


你一定太伤心丢掉了吧,那没关系,我给你再形容一下。


嗯,那是你说不上名字的花,淡蓝色的小花几朵凑成一簇,远远望去像是海洋一般翻涌起伏,很漂亮对吧。


那还不是最好看的,现在我把另一束送给你吧,你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盒盒盒,所以你留着当个纪念吧。


还有还有,它的名字是:







“勿忘我”。











END.










*终于写完了

*两次喝酒两条线别混了嗷,一条主线一条过去线(* ̄m ̄)

*食用愉快的话考虑点点小红心?(弱弱)